Rummy

叶南追。挖了坑填不动.jpg。又冷漠又懒惰,窥屏选手。在各个墙头间蠕动,目前只会点点红心维持生活这样子。

药鱼ABO】苦 (一)

  大家猴我又活过来了!一直在各个墙头之间辗转,转眼都两年多啦。最近我终于又遇到一个戳心又没粮的冷坑,于是下决心重新写文,给新墙头添砖加瓦,这次努力不坑(。・`ω´・)。目前手头还有几章存稿,慢慢发,更新时间暂时不定。

  注意:ABO世界观,现代paro,有大量年龄操作,年上,年龄差八岁。所有专业相关描写都是我的想象,如有硬伤欢迎指正(ง •̀_•́)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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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
  九月中旬,又到了每年人民医院新进实习生的日子。这几年,医院领导响应号召,给本市高校的医科生们破格增加了不少实习岗位,分门别类,名额依照学校名次按比例分配,就连名次最末的大专护理科,也能分到三四个实习机会。

  秦缓作为儿科主任,一周只坐两天专家门诊,其余时间就在与医院有合作的大学挂名导师,带着一群研究生做做信息素相关的实验项目。“我们忙得脚跟不沾地,您就在这闲坐着?喏,这些都是新来的实习生,挑两个帮着带带吧。”来送花名册的护士长是个女性Alpha,虽然人到中年,声音还很洪亮,足够穿透走廊里一大群孩子的哭闹声。还没等秦缓反应过来,手上一沉,他看到一半的实验报告就被名册盖上了。

  天地良心,今天根本不是秦缓坐诊的日子,他只不过来医院办公室蹭会儿空调——没人挂他的号,可不就得闲坐着嘛。

  “我没时间。”秦缓扶了扶眼镜,顺手翻开名册第一页,上面除了在校成绩,家庭情况之类的信息,每一页的右上角还贴着二寸证件照。“挑挑嘛,说不定哪个有眼缘呢。今年咱们科室来了好几个Omega,多照顾照顾人家。”秦缓听着话头不对,略略一抬眼就看见护士长意味不明的笑,刚要开口解释,她已经应着门外家长的催促出了办公室,还没忘了顺手帮秦缓把门带上。

  秦缓只得继续翻手里的实习生名册。毕竟他是主任,这也算他分内的事。今年儿科新进的实习生照例是几所排名靠前大学的高材生,除了常见的男性Beta外,还有十来个女性Beta和零星几个Omega。名册最后一页夹着一张表格样式不太一样的名单,排版很糟糕,两个个人的个人信息局促地挤在同一页,甚至证件照都比之前那些人的小了一号。秦缓放慢速度扫视了一遍这张略显寒酸的表格,在页脚发现了“护理科”的标注,大概是护士长为了拯救儿科越来越忙的护士站,特意争取来的大专护理生。可惜的是只有一个男性Beta和一个男性Omega。秦缓在心里偷笑,并没有护士长心心念念的“胆大心细,精明强干”的女性Alpha,看来今年护士站并不会轻松太多。

  没过几天,实习生便陆陆续续到岗了。让实习生们到儿科报道的第一天,秦缓特意选了个不坐诊的下午。他先在大学实验室那边安排好,再开车往医院赶,路上等红绿灯的间隙打了个电话,告诉助理通知实习生去他办公室稍候。秦缓把车开进医院停车场前,路过他位于一楼的主任办公室窗口,他满意地看到助理正领着一群刚穿好白大褂的学生进门。

  时间卡得刚刚好,一秒不差,Perfec——t?

  秦缓强迫症被满足后的好心情没维持太久。在他推开办公室门,看到墙边的检查床上居然半躺着一个人的时候,脸上本来还算自然的笑意就变成了尽力维持的那种。好在不等秦缓出声提醒,就有个个子不高的男Beta动作迅速地把那人从床上拽了起来,跟其他人站到一块。估计他们是同学吧……秦缓穿过实习生们给他让出的一条道,在办公桌后站定,简短地自我介绍后,开始给实习生们念医院规章制度和实习生管理规定。

  秦缓低头念着条例,时不时抬眼看看面前规规矩矩站着的学生们。目光扫过刚才那个表现欠佳的实习生,发现这个个头也不大高,头发略长的学生居然只是随意站着,背有些佝偻,白大褂被他穿得松松垮垮;眼睛半睁半闭,一脸茫然,看上去根本不像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的模样,而且看他那个迷糊的样子,估计也没怎么听自己讲话;反而是刚才拉他起来的那个Beta,看向这边的眼神怯怯的,见自己看向他们,还紧张地扯了扯同学的衣袖。可惜那人并没理会他,依旧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,还小幅度地打了个哈欠。

  分到一个不好管教的。

  耐着性子念完规定,秦缓没什么心情继续聊天,便打发助理带实习生们去熟悉环境。等人都走了,秦缓把之前的实习生名册从一堆实验报告底下抽出来,直接翻开最后一页。嗯,果然,混日子的专科生,就连证件照看上去都是半梦半醒的。秦缓又刻意往“在校表现”那栏多看了几眼,在他眼里这些分数充其量刚刚及格,也不知道这学生是怎么争取到重点医院实习机会的。对“马虎”“敷衍”“不认真”之类词汇深恶痛绝的儿科主任不悦地皱着眉,瞟向性别栏。

  庄周,Omega。

  哦,Omega。大概是每个院系分到的实习名额里,必须有至少一个Omega位置的不成文规定。就是这种所谓政治正确的规则,医护人员队伍里才多了那么多滥竽充数的……算了,先入为主并不好,况且自己还不知道庄周到底如何,不至于因为这一点就把人全部否定掉。

  秦缓强迫自己放下实习生名册,把对庄周那些越想越糟糕的猜测丢到一边,转身去收拾被躺皱了的检查床。他弯腰把白床单抻平,突然嗅到新换的床单上除了消毒水味,还有一股淡淡的苦味。似乎是信息素的味道,苦得很难形容,即使气味已经很淡了,秦缓嗅到的一瞬间还是觉得舌根涩涩的。

  是什么苦味?黄连,苦参,龙胆草?莲心,苦瓜?去了糖衣的银翘片?拨了外壳的胶囊粉?强迫症发作的秦主任脑中一连过了十几样常见的苦味,没有一种跟现在空气中残留的这种苦相似。

  很有趣。等秦缓回过神来,那点气息已经闻不清了,只有舌根的涩提醒着他刚才的独特气味。那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,没错的话,应该就是庄周的信息素。秦缓重新翻开实习生名册,又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硬皮笔记本,简单翻找之后,把庄周的个人信息简单记在了“信息素与个体性格及体质特征的关联”那一页,在下面标注上“难以形容的苦味”。秦缓的笔顿了顿,又在空白处打上一个小小的问号。

  如果没搞错的话,他大概会是个不错的研究样本,下节课上可以让学生们讨论一下。敬业的秦教授记得自己今天本来该在实验室待着,顺便帮几个学生参考论文选题。信息素与个体的关联,大概会是个很有意思的课题。秦缓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把庄周当做了实验样本,所幸这让秦缓对他的印象客观了一些。

  如果庄周是个踏实认真还好说话的人,那就好了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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